第06版:水韵沙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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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7月26日 星期

因为爱,所以离开
——读阎连科小说《情感狱》

■特约撰稿人 侯世民

读完阎连科的小说《情感狱》后,我感觉土地很亲,乡亲们很亲。阎连科是乡村的,也是乡亲的,独独不是他个人的;他的努力、他的奋斗发人深思,催人振奋,令人敬佩。

《情感狱》讲的是一个叫阎连科的乡村青年的追梦故事,他的梦想就是在不远的将来当大队支书。这是连科的梦想,也是他们第十八小队人的梦想。当支书的起点是大队秘书,为了当上大队秘书,连科的三叔、父母、二姐、七叔和众乡亲都想了不少办法,也做出了很大牺牲,九爷的寿材卖了,坟地的大树卖了,甚至用来过年的四百斤返销粮也送给了公社书记,但他还是没有当上秘书,倒是得到了一个招工指标。他决定破釜沉舟,找到即将做大队秘书的同学提出他俩对换,连科做秘书,同学去当工人。他就要成功了,但是县委副书记的介入,又把他的职位夺走了,连科再一次成了农民。苍天不负有心人。县矿业公司在遥沟发现了矿土,给了一个占地工指标,围绕这个指标,村人开始争夺,演出了种种闹剧,父亲甚至甘愿当坏分子挨批斗,看着滑稽又心酸。当连科一路风雨到县里矿业公司报到时,又得到一个迟到的消息,矿土含量低,指标作废了,一切又回到原点。

一幅征兵的标语指出了他的希望之路。连科决定去当兵。他找到民兵营长帮他家干活,接着是体检,一切顺利,各项合格,但还是没有他的通知,因为指标有限。他明白了,要么强,要么狠。于是,他走了极端,用一把剪刀把民兵营长逼到墙角,他必须当兵,当不上他就去死。这样,他真的当兵走了,小说至此戛然而止。当然,回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连科成为作家,离开了遥沟,离开了他的故乡,他的父老乡亲。

故事一波三折,苦难多多,困难重重。书中的那些年代,我基本都经历过,好多事情和情节,发生的都十分自然,那样符合逻辑,看着就和真实发生一样。回想我从小一年到头很少吃到白面馍,多是红薯干面窝窝头和玉米面饼子,配酱豆和辣疙瘩丝还有咸蒜瓣,但至少没有挨过饿。上了三年高中后,我们公社五人中只有我一个应届考上了中专,算是走出了农门。

不管怎么说,我算是幸运的,终于离开了那块我亲亲的土地,因为深深地爱她,所以选择离开她。通过阅读《情感狱》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不到最后,永不言败;生命不息,战斗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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