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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8月8日 星期

一朵凋落的白兰花 ——王安忆《长恨歌》读后


■韩月琴

《长恨歌》是王安忆创作的一部长篇小说,写了一个女人长达40年的感情经历。王琦瑶是一个普通的上海弄堂女,但她又是不普通的,因为她容颜清丽、灿若桃花。被选上“上海小姐”后,她的命运就发生了转变。从上海弄堂女到某位官员的情人再到普通弄堂女,40年间,她的命运波折不断。整部小说笔调冷峻幽默,细腻动人。

对于一部长篇小说来说,它是否塑造出了丰满、生动、不朽的人物形象,是判断这篇小说价值大小、成就高低的重要条件。由此看来,本部作品里的王琦瑶这一女性形象无疑是丰满的、生动的。她像一朵美丽的白兰花,在岁月的风雨里飘摇。小说中,有这样一处描写:“白兰花盛开的季节,满城的花香,每一扇白兰花树下的门里,似乎都有着王琦瑶的身影,结果又都不是。那木头刻的指甲大小的茶壶茶盅也有的卖,用那茶壶茶盅玩过家家的女孩都是小时候的王琦瑶,长大就不见了的。”我很喜欢这几句话。透过文字,我仿佛看到一个白兰花一样美丽的女子,倚门而立,笑靥如花,摇曳生姿。

在王安忆的笔下,正值豆蔻年华的王琦瑶不仅明艳如花,还聪明有心计。“其实这一天王琦瑶并非有事,也并非对片厂没兴趣,这只是她做人的方式,越是有吸引力的事就越要保持矜持的态度,是自我保护的意思,还是欲擒故纵的意思?反正不会是没道理。”可是,上天并不对谁格外优待,白兰花一样的王琦瑶也不例外。与几位男人的爱恨情仇像一根绳子,贯穿她的一生,也束缚她的一生。她虽然没有了青春时候的灿若桃花、明艳动人,但是依然风韵犹存,一举手一投足无不显示出与众不同的韵味来,悄悄地吸引着阿二、康明逊、程先生、萨沙、“老克腊”等一众男人的目光。而她自己,外表看似平静如水,内心却是浪花朵朵,在默默地比较着、选择着。但是事情并不会以她的意志为转移,她视若生命的金条为她招来了杀身之祸。至此,白兰花一样的王琦瑶结束了她传奇的一生。

纵观她的一生,犹如一朵美丽的白兰花,经历了含苞待放、灿烂无比、风韵犹存、凄惨凋落四个阶段,虽说是人生的必然,但也不能不让人扼腕叹息。我想,如果她在经历风雨之后能够心如止水、平平静静地过日子,像花朵一样在风中自然凋落,未尝不是一种好的结局。可是,我是我,她是她,她的结局自然符合她的性格特点。

读书就是读人生,我们从书中不仅能够学习作者驾驭语言的方法技巧,更为重要的是能够从别人的故事里读到人生哲学,感悟到做人处世的真谛,从而帮助我们为自己的人生旅途清除杂草和荆棘,避免掉入陷阱和深沟,让我们的人生之路走得更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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