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版:水韵沙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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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3月20日 星期

十九杏花开


■乔聚坤

“九九杨落地,十九杏花开。”“九九”刚过,杏花竞相开放了。杏花就在我窗前,我看得清清楚楚,昨天还是一串串的花蕾,过了一夜,就哗的开放了,一两日工夫便繁花满枝了。

望着红里透白的杏花,我想起了宋朝徐积的诗:“一点胭脂淡染腮,十分颜色为谁开?残灯欲尽书帷闭,犹有清香半夜来。”这首诗不正是我此时心境么?杏花绽放、尽收眼底,开窗闻幽香,好诗句啊。

我真敬佩我们的祖先,一代代留下的农谚那么准。“七九、八九,抬头看柳。”七九、八九中间,柳树定绽青发绿。由“十九杏花开”,我又想到二十四节气之一的惊蛰。雨水过后是惊蛰,惊蛰到,地下虫苏醒,蝇飞蚁出穴。惊蛰那天,我听到了一冬未听到的美丽鸟鸣声,声音来自我住房一侧的大成殿前的密林里。大成殿前,原来是一片空地,近十年来,经人栽树养花,环境幽静,如今成了鸟儿的天堂了。

看杏花,听鸟鸣。近年来,小城从上到下提倡植树造林,狠抓环保工作,让小城成了远近闻名的生态宜居之地。不仅城市美,农村也是房前屋后、水塘河岸、地边路边,凡是能种树的地方都植上了树。

树多了,环境好,天也蓝,水也绿,空气更新鲜了。

儿时,我们村也是树的世界,村子里除了家家门前屋后栽树外,还有柏树园、杏树园、梨树园、桃树园、柿树园等。村里上百年的古树有好几棵呢。村西头庙前的那棵心腐烂后又发新枝的古槐,据说有五百年历史。

但树遭劫难毁就毁在“大跃进”时期,树被毁到什么地步?1960年,村里埋人,找不到树做棺材,只好用了门板。再后来,谁要用木材,得写申请、打报告请物资局批准。

砍树容易植树难。那年,我在我家一块荒弃的宅基地里植榆树20棵,种时小树苗如拇指粗。挖坑刨土是小事,栽上后为防猪拱羊啃还要在周围插上棍固定,再用麻绳捆绑。树植后并非万事大吉,旱时要浇,涝时要排,不能让树淹死旱死。第一年,两棵树被猪拱断了根、撕烂了皮;第二年,树生一种病,叫“钻心虫病”,听人说涂黄油能治,谁知抹了根本没用;第十年,二十棵树仅剩两三棵,每棵都有死的原因,可见植树之难。

上世纪70年代前后,国家号召植树,可结果是年年植树年年无。树植容易管理难,要不了一年,树基本死光。

直到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农民实现了“油满缸,粮满仓”,也开始遍地植树了。从1978年到今年,改革开放整整四十年了,四十年成绩举目皆见,植树造林,只是其中之一。

好的政策,能改变一个国家的面貌,能让政通人和,百废俱兴。改革开放让我们国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迎来了新时代。

“桃花开,杏花败,李子花撵上来。”一个百花盛开的春天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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