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版:水韵沙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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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6月8日 星期

涤荡我心的《菜根谭》


■张晓薇(作者系高中三年级学生)

我常常想,经典是什么。

现代汉语词典给了我三个解释:指传统的具有权威性的著作;泛指各宗教宣扬教义的根本性著作;著作具有权威性的。抛去第二条,其余词条所用的形容词都是“传统的”“权威的”。我琢磨着,为什么这么说呢?

何以修身?我在《菜根谭》中溯源。作者明朝还初道人洪应明在书中写道:“面上扫开十层甲,眉目才可无憎;胸中涤去数斗尘,语言方觉有味。”读至此,我不禁莞尔,心里想着为何扫开十层甲之后,眉目才可无憎。这里面似乎有千百种意味。扫开“十层甲”,看来这尘蒙了挺多;以“眉目”代人,想必作者也颇为同意“相由心生”的观点;“无憎”是在说“憎”这种情感在某时某刻是存在的吗?十层甲,十层甲……这十层甲是怎么来的呢?为什么累了那么多,以至于被称作“甲”?是动乱的社会?是为一贯钱的虞、一粒米的诈?谁知是什么,你不知晓,我不知晓。作者呢?作者也许知道吧,不过具体是什么这不重要。接着十层甲被扫开了,忽然发现,原来这个人的眼神还是清澈的。作者想表达什么深意呢?是在说人们只有剥去层层外壳才可见那颗无奈的却仍是红色的心?是在批判人与人之间的虚假?请停一下,后面还有一句“胸中涤去数斗尘,语言方觉有味”,如此看来,这扫开十层甲的人应不是外人,不是别的某个人,就是他自己。

在社会的大背景下,这应就是我们的修身之道。有人追名逐利,有人蝇营狗苟,也有人虚与委蛇。我们少不了与人打交道,于是我们面上落的尘越来越多,越来越重,越来越难分辨出自己。而我们,是不该堕落的啊。生而为人,应时时擦去尘埃,反省自己。不是有那句禅吗?“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修身,修的是个人。处世,则蕴含着人的品质与智慧。我想我独爱《菜根谭》是有原因的,洪应明老先生的言语,实在无法令我不时时体味。

我们继续向下探寻,探寻作者的处世之道。“肝胆煦如春风,虽囊乏一文,还怜茕孑;气骨清如秋水,纵家徒四壁,终傲王公。”还有何话说!这风骨傲气,几人能有,又如何不让人心惊?我贫穷,可我仍具恻隐之心,我有铮铮傲骨!物质上的贫穷不是真正的贫穷,心灵上的傲岸才是真的傲岸。

每次谈到《菜根谭》,我甚至会眼含热泪。不知君可读过?作者为什么以“菜根”为名?我反复品味着,时间长了生出了那么一点感触。根,一切事物都是有“根”的,有“本源”,有“突破”。对,“突破”!他必是经历了一番磨炼。想想,一粒菜籽,或是一粒草籽,想从坚硬的泥层中探出头,该是付出了多大的艰辛?于是,作者有感,以此为名,意在表明无论做何人,做何事,都要历经艰苦磨难。

无意间,我似乎成了洪老先生的粉丝,我对他的每字每句都极其痴迷,迫切地想知道其中的真滋妙味,或许这就是一种盈心的感觉吧!《菜根谭》涤荡了我的心,影响了我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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