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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0月27日 星期

秋日黄昏(外三首)


■清影

多么像。微驼的背,苍白的发

就连等待的角度都一样

我是从河边走失的孩子

一个转身,风比我走得更远

而她们将被黄昏收割,淹没于月光

多年后,我再寻不到那片黄昏

即便寻到,它已不认得我

秋色

比起那一整片金黄,我更在意那把旧长椅

上面落了几片叶子

悠闲地斜倚着

一对老夫妻从路那头走来

轻轻跟叶子打招呼,像多年的朋友

然后一起坐进秋色里

秋月

傍晚下点儿小雨。我和邻家的猫都闲得无聊

我踮起脚尖,把月饼挂在乌云上

小猫的眼便映出明月光

我学它,爬到枝丫上看月亮

那饼在空中晃得厉害

我忍不住狠狠咬一口

然后捂紧月亮上的空白

秋语

把风交给黑暗,窗交给黑暗,连同灯一并交给它

我紧挨着你,这世界,干净得只剩下我们

我是从你身体里扦插的枝丫

隔着山水,仍流淌你的血脉

我们选择在同一时刻,打开内心

向黑暗和黑暗里的另一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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