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德安

连续几天，雨下个不停，好像与人们怄气似的。退休后，我最大的乐趣就是外出散步。秋雨把我留在家里多日，我感到很郁闷，书读不进去，电视也看不进去，就撑着伞来到人民公园，绕着湖不紧不慢地走着。公园里人很少，偶尔有几个撑着雨伞散步的人。

雨小了，时断时续，公园里游人慢慢多起来。当我登上湖边的小石桥时，忽听身后“咕咚”一声，回头一看，是一位70多岁的老人摔倒在小石桥的台阶下边。老人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挣扎两次还是没能站起来。

这时一位五六十岁的老妇人搬着一辆婴儿车上了桥。从衣着举止上看，她像是农村人，或许是来城里当保姆，或许是替子女照看孩子。她看见摔倒的老人，对我说：“咱俩快把他扶起来吧。”我犹豫了一下。只见老妇人放下婴儿车飞快地跑下桥去扶起了老人。老人站起来踉踉跄跄地走了。老妇人一声不吭地回到桥上，搬起婴儿车就走了，走到桥下，又回头看了我一眼。

老妇人回头那一眼，看得我浑身不自在。不知是秋风刮的，还是心灵的震撼，很久很久，我的心揪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