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版:水韵沙澧
本版新闻列表
 
下一篇
2016年6月8日 星期

播下一抹抹新绿
——漯河日报社水韵沙澧读书会活动侧记

■文/本报记者 左素莉

图/本报记者 范子恒

艳阳唱响收获,麦香点亮梦想。

6月4日上午,漯河日报社水韵沙澧读书会活动在漯河文润书画院举行,十多名九三学社漯河市委社员及我市二十多名文学爱好者参加了此次活动,省作家协会会员、《漯河城乡建设》杂志主编张德贞(笔名张乃千)应邀为读书会成员作报告,分享他的读书、写作心得,在水韵沙澧读书会成员们的心中播下一抹抹新绿。

张德贞在青壮年时期迷恋文学,曾活跃于文坛,他曾在《上海文学》、《天津文艺》、《河南文艺》等刊物上发表小说。1984年,他在《长江文艺》上发表的小说《这是第一次》被《小说选刊》转载,《小说选刊》发文评价这篇小说:“乍看起来,这篇小说似乎在重复许多作品的主题:老干部离休后立即受到冷遇。但读完这部作品,感到他的立意要高得多,描写的生活也广阔得多……这是一篇在主题上、生活描写上、艺术表现上都有新的开拓的作品。”1985年,他的小说《剃头》获得全国铁路优秀短篇小说奖。1990年之后,他逐渐淡出了文坛。退休后,闲下来了,他突然心有所动,又拿起笔来,写一些小短文,权当自娱自乐。2009年,他接到昔日文友叶文玲从杭州打来的电话,叶文玲也退休了,希望他写一些回忆性文章。于是他就写了一篇散文《千里闻“玲”音》,回忆当年与叶文玲一起在河南人民出版社创作短篇小说集《擎天峰》的日子,没想到《光明日报》刊发了这篇散文,让他又产生了强烈的创作欲望。张德贞真诚地向水韵沙澧读书会的成员讲述了他的创作经历,他自称自己是一个文坛上的落荒者,现在又想对文学女神暗送秋波。

文润书画院里墨香四溢、茶香氤氲,水韵沙澧读书会的成员们专注聆听。

“要读点文学史,让自己的创作更入流。”在谈到自己的创作经验时,张德贞说。张德贞说,为什么要读文学史?名家们是这样认为的,一是帮助我们提高鉴赏力,指导我们对文学作品进行有效阅读;二是在文学现象和创作手法的集中对比中,让我们明白“源”与“流”的关系,从而使我们深入观察生活;三是可以了解某一文学形式(比如诗、小说、戏剧)的前世今生,从而让我们掌握创作的时机和节点。卢新华的小说《伤痕》发表于1978年8月11日的《文汇报》上,刊发后立即产生轰动效应,并成为“文革”后“伤痕文学”这一文学派别的开山代表人物。而他写这篇小说时还是大学一年级的学生,他认为他能写出小说《伤痕》,与熟读过文学史有关,他预感到文学将迎来新的发展繁荣期。1984年,张德贞到太原参加一个笔会,路遥也参加了此次笔会,路遥的小说《人生》刚发表不久,产生很强的轰动效应。路遥写《人生》的时候,正是“文革”后农村发生变革的起步阶段,这篇小说散发着泥土的芳香,表达出对人性的礼赞。在谈到读什么书时,路遥特别提到他爱读文学史,尤其是精读了欧洲文学史。

张德贞说,了解文学艺术的前世今生,把握文学艺术历史发展的节点,应该是我们读文学史的着眼点。这是一种学养,有了这种学养,我们才不至于与艺术女神失之交臂。在他看来,现在又是一个文学升腾的节点。有人说,不读文学史照样可以创作,这话不错。可是读了文学史,创作中的坐标感、处理素材的着力点就会明显不一样,读文学史也是作家应该下的工夫之一。

张德贞说:“要读点理论,让自己的创作更有张力。”

他说,什么是文学艺术?车尔雪夫斯基说:“文学艺术是社会生活的反映。”有这样一首小诗:经年滴苍翠,劲节又虚心,步径多潇洒,临风若古琴。第一句,写了竹子的本来面貌;第二句,把竹节说成“劲节”,空心说成“虚心”,人格化了;第三句,一个“步”字道出了活力与情感;第四句,是对竹子古朴气质的进一步赞美。虽是写竹子,作者却投入了浓郁的主观色彩!所以,车尔雪夫斯基的话并不全对,正确的表达应该是:“文学艺术不仅是社会生活的反映,更是社会生活在文学艺术家头脑中的反映。”毛主席讲的“源于生活,高于生活”既是对文学创作提出的要求,也是在强调作家的主观能动作用。常有这样的情况,类似的素材,有人写出了有深度的好文,而有人却写得平平,为什么?清代学者刘熙载在《艺概》中说:“文以识为主,认题立意,非识之高卓精审,无以中要。才、学、识三者,识尤为重。”识,就是认识、见识、眼光(当然更与价值观有关)。人的识见从哪里来?从实践中来,从书本中来。所以认真读书,尤其是读一些理论书籍很有必要。

他说,张一弓的小说《犯人李铜钟的故事》写的是三年自然灾害时期,因为没吃的,一些人饿死了。一个叫李铜钟的乡干部冒着杀头的危险强行向国家粮库为老百姓要粮的故事。小说写得催人泪下。当时,在茹志鹃家里,茹志鹃向他谈及这篇小说,问他如何看待李铜钟这个典型,他说:“有责任心,有正义感,敢于为民请命。”她说:“对,可李铜钟在当时的背景下也是在犯罪呀,你怎么看?”他答不上来了。茹志鹃接着说:“李铜钟身上有普罗米修斯的影子,虽然是犯罪,却也是殉道者。”只有当作者将李铜钟定位成“殉道者”的时候,才能调动一切艺术手段,让这个人物活起来。文坛上有一句很流行的话,作家首先应该是一位思想家,必须要锤炼深邃的思想。搞文学的不能只读文学,要读点哲学、读点史学、读点文论。只有这样,才能握有解读生活的利器,不然,写的只是好人好事。

张德贞说:“要精读一些作品,让自己的创作有根基。”

他说,读书,一是学习人家的语言,提高驾驭语言的能力;二是学习编故事。看人家的小说,理人家的故事,悟人家的章法,读得多了,也就有了自己编故事的能力,有了创新的眼光与技能;三是提高思想理论水平。他建议:一是读书切忌“一曝十寒”。明代学者吴梦祥说:“古人读书,皆须专心致志,不出门户。如此痛下工夫,庶可立些根本,可以向上。或作或辍,一曝十寒,则虽读书百年,吾未见其可也。”二是贵在“会意”。陶渊明说得透彻:“好读书,不求甚解,每有会意,便欣然忘食。”三要有需精读再精读的“看家书”。古今大学者差不多都有1~2本“看家书”。《离骚》是郭沫若的“看家书”,《道德经》是黑格尔的“看家书”之一,莎士比亚的四大悲剧与汤显祖的《牡丹亭》曾是曹禺的“看家书”,李国文的看家书是《红楼梦》等。对于这些“看家”的书,必须认真精读,从中汲取营养。李国文曾经为《红楼梦》中三十多个重要人物建立档案,一人一档,有的人一千多字,有的人三四千字,通过建档分析,探究曹雪芹是如何建构这么一个复杂而又精致的小说王国的。功夫下到了,当然能写出好作品。

最后,张德贞借用白岩松谈读书的一句话结束了他的报告:“书中,不仅有眼前,还有诗和远方。”并将自己的《昨天的月亮》一书赠送给了读书会成员。

“听了张老师的讲授,知道自己如何读如何写了,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点拨得很到位。”特意从舞阳赶来参加活动的水韵沙澧读书会成员梅丹丽说。

用心聆听,认真记录。


下一篇
Copyright@1984-2006 China water transport. All Rights Reserved.
漯河日报社 版权所有 建议分辨率1024*768 IE6.0下浏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