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版:水韵沙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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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2月14日 星期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邢俊霞

夜,我靠着一盏灯光,划渡在浩瀚的书海,《追风筝的人》所描写的人性故事让我有了一种久违的感动。意兴阑珊时,闺蜜华子打来电话,静静地听完她的倾诉,我大概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事情的前半部分我是知道的。情窦初开的花样年华里,华子遇到了心仪的男孩,全身心的投入这场甜蜜的爱恋中,华子说:每次见面都会有说不完的话,多少的好时光都是在这没完没了的柔情蜜意中度过的。

那段时间,周围的小伙伴很是羡慕他们。华子阳光开朗,男孩虽然来自农村,但“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假以时日,肯定是个优秀的好苗子。为了使他们的爱情之花盛开的更加灿烂,他们互相鼓励,共同进步,希望凭借自己的智慧和双手挣下光明的未来。

然而,美好的开始却有让人意想不到的结局:华子的恋爱遭到了家人的强烈反对,那把高高举起的大棒硬生生打了下来,一声巨响,洒落一地的心碎。

男孩咬着牙一声不响的走了,华子本以为他们的故事到此已经结束了,可是,萌动的情愫好像一只暗夜里爬行的壁虎,即使人为的断掉它的尾巴,疼痛过后还是会自己长出来。

分手后,他们的联系时断时续,直到有一天,华子对我说:我联系不到他了,这次我是真的把他弄丢了。我知道,华子一直把他视若珍宝,被迫分手使她心有不甘。

华子有了自己的生活,有了孩子,日子少激情但也过得波澜不惊,可是,心底里被压抑的小火苗时不时地还是会跳动一下。那天在我家,华子说:我相信以他的能力,肯定不会久居人下,既然从现实生活中得不到他的消息,求助网络会不会找得到呢?还别说,华子不仅搜到了他的工作单位、职务,甚至还搜到了他的电话号码。兴奋之余,华子又有点惴惴不安,世上重名重姓的人那么多,怎么能肯定这个人、这个电话号码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呢?

事情的后半部分才是我关注的重点。几天前华子偶遇一个多年未见的同学,无意间聊到他,问及现状,同学只模糊记得他在外省的某个省直机关工作,事业有成,身居要职。华子说:够了,只此工作单位那三个字就足够了。网络上的那些信息碎片很快串在一起,逐渐清晰,形成他工作的脉络。

事情的发展在我的意料之中,他们又恢复了联系,而这正是华子深夜给我打电话的原因,华子说,尽管都是些问候的短信,她却心如鹿撞,原以为许多年过去了,这些陈年往事会被时间埋藏,或者会淹没在人生的长河里,而现在才明白,做到这些真的很难,往事会自行爬出来,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在思绪里任意驰骋、东奔西撞,让她苦恼不已。

凭心而论,华子是个不甘平庸、明事理的人,她和我一样喜欢看书,也读了很多的文学书籍,包括大部头的世界名著,经常写点心情文字自娱自乐。以前我和她聚在一起的时候,偶尔兴起,同一个题目,她写成诗歌,我写成散文,相互切磋、相互点评。有一次我和她开玩笑,说她天生有一棵诗人的心,敏感而多情,也许有一天会为情所伤、为情所困……

放下华子的电话,平复心情,继续赏读《追风筝的人》,里面的一段话引起了我的共鸣:我们在人生的不同时期都曾不惜一切去追逐当下最执着的想要得到的事物,对那个一直暗恋的王子抑或公主的爱慕……所有的一切都有可能成为那时心中的风筝,我们奔跑着,一直向前,眼中心里想的都是它。可是当时光滚滚向前,我们是否发现曾经执着追寻的、或为此放弃了的是否都是值得的呢?为了得到,我们曾选择放弃、背叛、谎言、隐忍……可是那短暂的得到又会怎样,幸福和快乐只是慢慢淹没在自责、愧疚和恐惧中!

思忖再三,我把这段话拍下来发到华子的QQ上,又给她推荐了河南女作家乔叶的几本书,希望她能够静下心来,理清思绪,早日摆脱这种无谓的困扰。

其实,爱情的本质无非是爱与被爱,爱过就是幸福。虽然日子在岁月的年轮中渐次厚重,可是,仔细想想,哪个人没有虚幻的过往、妄念的曾经呢?都在虚幻的笑里哭过,在现实的哭里笑过,又或许,有哭有笑才是真正的人生。

再次见到华子的时候,淅淅沥沥的小雨刚停,接连几天的雾霾被小雨冲刷的无影无踪,天空一片澄明。眼前的华子明眸善睐,嫣然一笑中已是云淡风轻。看我满脸疑惑,华子说:爱情的毒,无药可解,只能自救。这段时间,我把前情往事从回忆里拎出,翻晒整理,写出了四篇不同版本的文字,第一篇是给他写了一封信,第二篇是“好久不见”,第三篇是“你是我这辈子的故事”,第四篇是“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我很欣慰。听这四篇文章的名字就知道通过文字,华子已经摆脱困扰,完成了自我救赎。 的确,每一个故事都会有一个答案,但答案却未必如你所愿。生活从来没有亏待过你,为你关上一扇门,就会为你打开一扇窗,只是你想的太多。如若不信,请转头看看,那一扇为你开着的窗里,每日都在上演着一场温情的戏码,你才是那场戏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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