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德功

在追求时尚的女人圈，提到香奈儿，大家都不陌生。什么时装、珠宝、香水、包包、化妆品等，说起来一个个俨然行家。香奈儿是谁？她究竟有何魔力？能让天下爱美的女人为之侧目并倾心？

青年作家纪云裳的长篇传记小说《如果你生来没有翅膀》，就是专门讲香奈儿的。香奈儿1883年出生在法国巴黎的一个“风雨”之家。她的父亲骗吃骗喝，做事极不靠谱；母亲生活无术，还“一根筋”，可想而知，这样的日子怎么过得下去。

香奈儿12岁时，母亲因一场大病活活气死。父亲逃避责任，把她送往修道院。在修道院，她跟着嬷嬷学缝纫。18岁从修道院出来，进入教会学校。在这里，她遇到远亲阿德里安娜，命运开始逆转。到22岁时，她利用先前学到的技术，到工厂做工、制衣服，晚上兼职去咖啡馆唱歌。

唱歌是因为没有钱，但没有钱也不吝啬。她对金钱的态度是：“金钱不是生活，金钱只点缀生活。只有金钱和才华才是打开上流艺术圈之门的钥匙。”而所有这些，可不是一句空话就能实现的。于是她就有了想法，有了追求，也就有了行动。

她开始广交朋友。其中不乏受过高等教育的“上流人”。香奈儿没有受过高等教育，但她的生活经验已然超越那些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与这些“上流人”过招，香奈儿显然技高一筹。

在商业上，从咖啡馆唱歌，到认识卡柏时起，她的生意算正式开张——从老佛爷商城进帽子，经装饰后去卖。卡柏是富二代，很有钱，也很绅士。他支持香奈儿做生意，以至于到“赔钱买笑”的地步。“没有卡柏便没有香奈儿的成功”，这是毫不夸张的。不仅是卡柏，在香奈儿接触的所有人中，艾提安、恩尼斯、斯特拉文斯基、戈德温、丘吉尔、丁克拉格等，香奈儿都善于总结吸取他们身上的“闪光点”或“亮点”，然后创造性地加以吸收并消化掉。她总是看别人的长处而不是短处。仅凭这点就不难解释，香奈儿为何总是旗开得胜。她的那句“每一个情人都是一所学校”，看似不着调的一句话，却隐藏着朴实的道理，也成为香奈儿常常想突破自我、回归社会属性的一面镜子。

在情感上，也是从卡柏开始，一步步坠入爱的窠臼，种上爱情的毒。此时的香奈儿，置身男女感情中，其自然属性更暴露无遗。她大胆、热烈，自由奔放，浑身充斥着少女气息，又特别的重情重义。但反过来，她又时常为自由、为情所困，常常与亲近的人生出矛盾与隔阂。与卡柏如此，与后来的戈得温、丁克拉格也是如此。终其结局，生活一生，纠结一生，也寻觅一生；热闹一生，动荡一生，也寂寞孤独一生。也许这就是香奈儿一误再误终生未婚的缘由？

在传记中，作者还时常把对香奈儿的情感分析融合在她的商业帝国。比如：香奈儿品牌标识，为什么是交叉的双C，难道就是Coco这么简单吗？她为此写道：“她设计的香奈儿品牌标识，背靠背交织在一起的双C，代表了可可（Coco）与卡柏（Capel ）的关系，他们是灵魂相系的恋人，也是密不可分的盟友。”仅此一句，香奈儿的忠诚可见一斑，也表露出了香奈儿感情世界的唯一性和排他性。可以想见，他们之间，有着怎样的过往和情感细节，又深埋着怎样的海枯石烂的誓言？再如“香奈儿5号”香水，香奈儿的解释是喜欢，对数字“5”情有独钟。而作者却愿意相信“香奈儿5号”的问世与卡柏感情有关。诚然，没有感情的商业是短命的商业。而有感情就有故事，有故事就有秘密。用商业来纪念一段情感的秘密，也许只有香奈儿能做到吧。她永远都傲骨长存，遗世而独立。

在香奈儿看来，生活原本可以过成诗的。这不仅是她用行动书写了“青春永驻的秘密，唯有艺术与诗”，更在于解释了“艺术与诗”的内涵原来也可以这么简单。诸如“室内设计是一个灵魂的自然反映”、“简朴并非衣衫褴褛，从赤脚走路，简朴源于一种精神，生于心灵”、“服饰，可以表达你的向往与故事，继而唤醒整个内心”、“时尚并不单指一件衣服，时尚停留在空气中，诞生于清风，在穹顶之上，在道路之中”。

怎样将生活过成诗？合上书本，其实我们已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