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国喜
县社的会议就要结束了,会上,该总结的都总结了,该安排的安排了,该传达贯彻的也传达贯彻了,可几位基层社主任和县公司的经理们非要县社主任再强调一下。
坐在主席台中间的A主任不说讲,也不说不讲,只是一根接一根地抽精装“喜梅”,好像他不是在开会,而是在品烟。
为了不使会议冷场,主持会议的C主任只好一个接一个地要求、强调,并不时地给A主任递眼色。
一连抽了三根烟的A主任突然掐灭了左手那根只燃了半截“喜梅”香烟说:“好,我谈一下。”顿时,会场响起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同志们,我本不想再讲什么了,因为该讲的讲了,该说的说了,可是不讲不行,只好……”A主任好像有意在吊人胃口。台下亏损亏急了的基层头头脑脑们,早巴不得A主任能就当前社里如何如何举步艰难,发表一些既有深远历史意义,又有伟大现实意义的鼓舞人心的讲话,因此,会场上又是一阵掌声。
“很抱歉,由于缺乏思想准备,今天我只能讲两个字。”说着,他又端起玻璃杯呷了两口,足以把台下诸位的胃口吊到嗓子眼。烟足茶够了的A主任站起身来,右手拿起一根粉笔,转身在主席台后的黑板上用力写了两个大字:竞争。然后转过身来说:“现在,我宣布大会结束!”
会场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