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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5月7日 星期

古人“簪花”趣事多


据史料记载,秦始皇曾规定,嫔妃在正式场合必须戴花,宫女也要戴花。东汉时期也有簪花的习俗,四川成都永丰天回山出土的东汉墓女俑,其发髻上就戴着四朵大菊花。据《晋书》的记载,三吴的女子听说织女去世,互相戴上白色的茉莉花表示哀悼。

到了唐代,簪花已经是女子之间相当流行的一种装扮了。白居易的《长恨歌》里有一句,“云鬓半偏新睡觉,花冠不整下堂来”,说的就是当时住在蓬莱仙宫的杨玉环,得知唐玄宗的使节到访,来不及整理妆容,匆匆忙忙出来相见,所谓“花冠”便是其戴在发髻上的一种花饰。《开元天宝遗事》中还有唐玄宗为杨贵妃戴花的情节,御花园里新开了桃花,玄宗亲自折了一枝,插在爱妃的发髻上。

唐代女子 争戴金茎花

彼时,不仅仅是举国上下最受关注的女性之一杨玉环,民间乡野的普通女子也喜欢簪花。尤其是在阳春三月,春花盛开,普通的女子平时消费不起绫罗绸缎做成的假花,此时却有更加灵动美艳的鲜花可戴。元稹的《村花晚》里就描述了乡间小女儿们摘花、戴花的娇俏劲儿:“三春已暮桃李伤,棠李花白蔓菁黄。村中女儿争摘将,插刺头鬓相夸张。”

《杜阳杂编》是唐代的一部笔记小说,里面有一段关于妇女争戴金茎花的故事。这种花像蝴蝶,若微风迎面,则飘飘摇摇飞舞起来。因为金茎花轻盈美丽,妇女喜欢采它来做头饰,而且当时还有这样一句话,“不戴金茎花,不得在仙家”。有人说金茎花就是黄蝴蝶花,但是很难定论。其实,这种出现在笔记小说中带着仙气的花儿到底是什么也不是那么重要,毕竟当时的妇女以戴花为美才是我们关注的焦点。

在唐代,簪花除了是一种美化装饰,还是秋天里重阳节的一种风俗。王维的诗《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中有一句,“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这里的“插茱萸”说的就是重阳节里鬓发插花的风俗。除了插茱萸,他们还戴菊花,有诗为证,杜牧《九日齐安登高》:“尘世难逢开口笑,菊花须插满头归。”

宋代男子 戴花是荣誉和恩宠

其实,宋代男子开始不那么爱戴花,毕竟在世俗的眼光里,戴花往往是女性的一种装扮方式。但是,宋代高层的统治者可不这样认为,他们赏赐下属花,这是荣誉和恩宠,下属应该亲身好好戴着,而不是让随从捧在一边。

从宋太宗时,皇帝会为每年的新晋进士摆喜宴簪花。当年司马光考取功名,参加庆贺喜宴。众人都戴着皇帝赏赐的花,只有他因为觉得自己出身寒家,不喜欢奢靡而未戴。同年考取功名的人看见了,觉得不妥,跟他说,这是皇帝赏赐,必须戴,君命不可违,司马光这才簪花一枝。

诗人杨万里曾在诗里写过宫中筵席上的簪花盛景:“春色何须羯鼓催?君王元日领春回。牡丹芍药蔷薇朵,都向千官帽上开”。另一位诗人姜燮也写过满朝上下的簪花热闹:“万数簪花满御街,圣人先自景灵回。不知后面花多少,但见红云冉冉来。”而且在当时,不同级别的官员会被赏赐不同颜色和质地的花。据《宋史》的记载,“大罗花以红、黄、银红三色,栾枝花以杂色罗,大绢花以红、银红二色。罗花以赐百官,栾枝,卿监以上有之;绢花以赐将校以下。”

洛阳民俗 无论贵贱都爱簪花

随着上层统治者对簪花的重视和认可,以及民间兴起的一些关于簪花可沾喜气并辟邪的民俗,簪花在宋代男子间也流行开来。当时的文豪苏轼就很喜欢簪花,他的一些诗词里都有这方面的描写。苏轼在杭州做通判时,曾应邀去当地的吉祥寺赏牡丹,赏花自然也要戴花,“人老簪花不自羞,花应羞上老人头。醉归扶路人应笑,十里珠帘半上钩。”再如他的《答王巩》:“子有千瓶酒,我有万株菊。任子满头插,团团见花不见母。醉中插花归,花重压折轴”。戴牡丹,戴菊花,在《次韵子由月季花再生》中则戴月季花:“聊将玉蕊新,插向纶巾折”。

限于文字资料的留存,上文所举的例子大多是关于朝中官员的簪花经历,其实在男子簪花盛行的那一段宋代历史中,百姓也喜欢。到底有多喜欢,未能搜索到更为具体详细的资料,但从一些文人的诗词散文中或可窥见一斑。欧阳修在《洛阳牡丹记》中就曾如是记录:“洛阳之俗,大抵好花。春时城中无贵贱皆插花,虽负担者亦然。”洛阳的民俗是老百姓喜欢花,春天花开的时候,无论贵贱都爱簪花,即使是挑担子卖苦力的人也是这样。据《华西都市报》

《簪花仕女图》(局部)

周 昉 作

《货郎图》(局部) 苏汉臣 作

《簪花图》(局部) 苏六朋 作

《花卉图册:杏花》 邹一桂 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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