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信

曾经那么喜欢，在乡村躲进角落

在小院扒开树荫，在麦场驱散疲惫

凝望蔚蓝天幕，只为，数一数那数不尽的星星

昨晚，小外孙，重复我儿时的课程

走几步，抬起头牙牙学语

手指处有一颗星星。一会儿，又找到一颗

眼眸里有星星一样的惊奇，云天里回荡着悦耳的笑声

仰望星空，找寻光明，这童心不泯的秘诀

在天命之年我才幡然悟醒

临摹

尽力伸长脖子，尽力盯着前方

模仿出大白鹅的声调

那是瑯玡高士膜拜为师的大白鹅

是伤心过放翁先生伤心事的大白鹅

是假寐在百草园聆听三味书屋的大白鹅

是为“思想自由 兼容并包”发出过援声的大白鹅

每次到绍兴，我目睹一切都只是景仰

两岁多的小外孙第一次光顾

却径自开始了他的临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