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版:水韵沙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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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1月12日 星期

从怕出力到不用出力


■柴奇伟

我虽然是农村孩子,但从小就怕下地干活。

小时候,我最怕收麦子。

记得上小学那会儿,一到收麦子,学校总会放两个星期的假。其实,在没有放假时,我就提前感受到了麦收的气氛。父母亲天不亮就起床做饭,匆匆吃完饭后就拿着镰刀到地里割麦。要是风调雨顺还好,最怕遇到连阴雨天。我上初中时的一次“三夏”时节,天公不作美,大雨小雨一连下了十来天。眼看麦子要烂在地里,无奈,我和二老就拿着镰刀到地里割麦子。因为地里到处是水坑,割麦子时,我们只好把麦子的头割下来,割得够一捆了,就拿一根绳子把割下的麦子背出来,等装够一车了,再拉到场里去。这块地足足有五六亩,看着满地被水泡着的麦子,我真想一跑了之。麦子拉到场里后,还要摊场、打场,最重要的是得有车。那时候,为找到能打场的拖拉机,父亲早早就给人递烟、说好话;有时,为了让拖拉机早点进场,我和父母还要帮有车的人家干活。尽管这样,打场的车还是不能保证及时到场。后来,大型联合收割机的到来,彻底让农人们从繁重的劳动中解放出来,从田间到地头,三两天就能结束麦收。

我还怕给玉米上化肥。

为了不受热,给玉米上化肥的日子里,我们总会早早起床,吃过饭后就拉着车子到地里。那时候,农人们上化肥时总要选择碳铵,说是能壮苗。在我的记忆里,这种化肥的气味很大,一打开化肥袋子,一股股呛人的气味就扑鼻而来,呛得我直流眼泪。就这样,我一边闻着呛人的气味,一边顶着酷暑,在地里一垄一垄上化肥。那时候,我就发誓:长大以后,不当农民,不干农活。前年,我家种了十亩玉米。正当我发愁时,收玉米的联合收割机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十亩玉米半天收割完毕,把玉米拉回家后,我长出一口气。如今,因为土地流转,我家的小块地被人承包,我彻底不用再种地了。

回首过去,我心潮澎湃;展望未来,我信心百倍。祖国七十年的发展变化,让我这个农村孩儿从怕出力,到不用出力,这也是我幸福生活的另一种表现方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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