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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特约撰稿人 薛文君  一如那时的肤色,纯洁而饱满  夜很安静,坐进夜里的人也很安静  露悄悄爬上衣衫  我们枕着蟋蟀的呢喃,数星星  我的眼眸比季节更敏感  提前把褪了色的秋,掐灭在尘埃  当灰突突的荒野,隔着窗浸过来  我们清瘦的身子骨,已不耐凉  草木深  我一直觉得  这些草木是你脚底的泥土生出来  它们在你手里温顺得像只小羊  和朝阳一起成长  它们一次次低头,又一次次抬头  这些年越发地深  早已掩藏了你的足迹  我找寻、找寻,甚至有些惊慌  我知道有一天,它们也会掩盖住我的足迹  鸿雁  一只,两只……  十只,百千只……  奔波于同一个方向  南与北,已辨不出故乡和异乡  雁鸣声声穿破长空  停留在一间间低矮民房或潮涌的站台  那里,成群的鸿雁  带着故乡与异乡的腔调  或南来,或北往,随生活不停地迁徙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