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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3月4日 星期

穿越半个世纪的记忆


■詹永平

1965年,我家住在漯河市东郊化肥厂院内。我们姊妹6个,一家8口依靠当工人的爸爸每月几十元的工资生活。妈妈为了挣一斤3分钱的加工费,给医药公司切了三年的中药。

妈妈总是借辆架子车到仓库领一包药材,拉回家拆包,把药材放进缸里,然后到厂大门口附近的水井里打水。妈妈挑水把药缸灌满,两天后等到药心泡软了再捞出来控水,半天后就能切了。

妈妈侧坐在矮腿切药条凳上,把小筐里泡好的药材一根一根捡起、整顺、捋齐,左手抓住一大把整好的药材按牢,右手握住又宽又大的切药刀把,用力一刀一刀地切下去,一层层薄薄的药片就洒落在地上铺的麻包片上。

切好的药要放在席子上晒。为让它干得快,要勤翻摊匀,晚上收到屋里,防止受潮或落上脏东西。太阳好时两天就能晒干。

妈妈把所有的药切完晒干后,用麻包装上、扎好,就该装车交药、称重领加工费了。

切药时要时刻小心,以防药片切得薄厚不匀,且要用力,否则一大把小木棍是切不断的。切药还要学会磨刀。磨刀要耐心、细心。有的药好切,像那些圆柱形甘草之类的药因为长、粗、硬就能连续切;而那些桔梗之类的药因为短、软、细,切不了两刀就拿不住了,还容易切住手。

记得暑假里的一天,我帮妈妈整药,可能妈妈太累了,一不留神切住了手。妈妈右手用力按着伤口说:“快拿布条帮我包住,用劲缠紧。”在妈妈松手让我包的一刹那,我看见妈妈虎口大关节露着骨头,一寸多长的大伤口瞬间鲜血淋漓!我心疼得一下子泪流满面。妈妈却说:“不碍事,一会儿不流血就好了……”

50多年过去了,那伤口仍清晰地浮现在我脑海里,妈妈切药的情景也永远烙在了我的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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