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 亮
时常在城市里穿行,我只想做自然的孩子,能够像诗人或隐者那样诗意地栖居,不敢奢望桃花源式的空中楼阁,那就让我的茅庐建在隆中吧!
古柏挺立、宁静悠远的隆中,能够容纳我的茅庐。可有人说,诸葛先生的茅庐似乎缺少了几分诗意,那就取五柳先生的屋舍吧!那五棵柳树是定然少不了的,怎么能缺少“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的雅致呢?即便是“树犹如此,人何以堪”的感慨,也令人深思不已。
篱笆外的菊花绝对不能少,有了菊花的陪伴,我才不会寂寞。菊,花之隐逸者也,花在我便在。单是明月之下“花间一壶酒,对影成三人”的画面便让我喜不自胜,更何况采菊篱下,悠然自得的情景?
堂前的桃李不必一定有,但松竹不能缺,“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的意境更不能少。试想,每当清风徐来,伴着松涛壑壑,或临着修竹放远长啸,别有一番乐趣。闲暇之时,静观云,动观水,无拘无束,自由自在。陶潜先生的雅舍定不会少了书,书囊应满三千卷,人品当居第一流,缺少了书的家园,便是少了光的月亮,即便是守着家徒四壁的茅庐,也因书的存在而丰富多彩。那身处陋室的刘禹锡,左可以阅金经,右可以调素琴,也才有了何陋之有的感慨。
身居隆中,屋同渊明,前有秋菊绕舍,后有松涛竹海,朝可以登高长啸,夕可以握卷长读,如有此房,也确是极致了。
■别样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