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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2月24日 星期

渺小而幸福地活着
——读张嘉佳《云边有个小卖部》

■盈盈一笑

张嘉佳的《云边有个小卖部》,讲的是云边镇少年刘十三的成长故事。

少年刘十三自幼与开小卖部的外婆相依为命,为了离开小镇而努力读书,追寻梦想。在城市里四处碰壁的刘十三回到小镇,与少时玩伴程霜重逢。小镇生活表面平静却暗潮汹涌,一个孤儿、一场婚礼、一场意外,几乎打破了所有人的生活。为了完成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刘十三拼尽全力,却不知道生命中更重要的东西正在离自己而去……

这是一部关于爱的小说。刘十三对妈妈的爱,是天伦之爱;刘十三对牡丹的爱、程霜对刘十三的爱,是男女之爱;王莺莺对刘十三的爱、球球对爸爸的爱,是亲情之爱……爱是人类活着的希望,没有爱,我们的世界和生活就是一片冰窟;没有爱,人与动物还有什么区别?虽然刘十三遍尝生活的苦难,但心中有爱,他没有因为无意的和刻意的刁难而失去对人、对事、对社会的爱。

这是一部关于小人物奋斗的小说。刘十三像所有青春期的少年一样,对出生的地方充满了厌恶与轻视,总想着逃离,逃离这个熟悉得一撅屁股周围的人就知道自己要拉什么屎的地方。而每一个走出乡村的孩子总是会碰壁,奋斗之路总是不平坦——刘十三的奋斗之路、智哥的奋斗之路、牡丹的奋斗之路……有人脚踏实地,有人一步一个跟头,有人想方设法走捷径。刘十三没有选择走捷径。他被刚诊断出患了癌症晚期的王莺莺带回云边镇后,一家一家去走访、一点点去攻破,居然也取得了成功——幸福,真的是奋斗出来的。

这是一部关于自我救赎的小说。刘十三从小被妈妈抛弃,在王莺莺的关爱下长大。从走出云边镇到城市里打拼,从逃离到回归,他一步步地从小我到大我,从卑微地爱别人到收获大爱,从索取到成为一名义工,完成了自我救赎。

王莺莺也是一个让人印象深刻且充满了神秘色彩的人物。她一生坎坷,但从不怨天尤人。她似乎是一代人的缩影,又像是一些天使般人物的代言人。她给予那些缺爱的孩子无限关爱,又在原谅出走的女儿和抛弃自己的男人之后完成了自我救赎。

这是一部关于子女教育的小说。刘十三、球球、程霜,一个个家庭出问题的孩子没有因为被抛弃、生病等让自己变成问题少年,他(她)们在生活的夹缝里艰难而昂扬地活着。关于教育,这是一个很大、很难的话题:生了孩子就要好好养、好好教,不是吗?原生家庭对一个人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就像一根隐形的藤蔓,看似无形,却将我们的过去紧紧缠绕,又影响着我们走向远方。

《云边有个小卖部》——诙谐的文字充满辛酸又让人看到希望,那希望是爱、是光,让人内心充满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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